第一百七十章 铸造武器-《焚烧无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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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玩手机吗?找朋友喝酒,好像,都没什么可干的啊,记得有人说过人死了,不是真的死了,只有被彻底忘掉才是死了,如果以后我死了,有谁会来纪念我呢?不说以后,就是现在,有谁记得我呢?那么按着这个说法,就算我现在还没死,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?呵呵,想那么多干什么呢?不过,除了在这个世界长大外,现在的这个位面啊,和我哪里有什么关系啊。)紧闭的眼,嘲讽的微笑挂在嘴角,安安静静,听着车窗外的嘈杂,出租车司机也一言不发,无声的换档,无声的前行。
空荡荡的大别墅像是坟墓一样安静,豪华的装修和精美的家具是他原本的人生做梦都没有想象过的奢侈,沾满灰尘的鞋子踩在华美的手工地毯上,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,曲屏电视里无声的放映着最新的电视剧,手里精致的高脚杯里装着3块钱一斤的劣质白酒,无神的双眼不知道在看些什么,不远处一堆还未烧尽的整齐大钞还跳动着火焰,细细的黑灰铺撒在地上,犹如漆黑的骨灰,冷酷的微笑冻结在脸上,僵硬的挂着。
一抬手,一仰脖。
酒辛辣,眼干涩。
“妈,我住上大房子了,还有车开。”细小的呢喃回荡。
“爸,你喝的这酒真的好难喝。”酸涩的口感和呛人的酒气。
“你们一路走好啊,我烧了好多钱下去,想买什么就买什么。”摇摇举起酒杯,那曾经的熟悉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,熟悉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。
“呵呵…我都忘掉你们的声音了啊,人啊,真是健忘的动物啊,怪不得谢猛说人是智慧种里最低贱的生物,连父母的声音都记不住,哈哈,这么快就忘了啊。”扯着嗓子干笑了几声,辛辣的酒水刀般割开喉咙,像是生吞一块冰块被卡在吼中再用滚烫的水融化,喑哑晦涩,哽咽不似人声,几乎要老死的乌鸦在破败的旧屋顶上张开厚厚的角质覆盖的嘴巴,挤出这晦暗的声音。
“嗯,我会好好上班的。”身体抽动一下,煞有介事的露出心酸的笑容,点点头。
喃喃自语间,劣酒如水般灌倒入喉咙,眼圈微微有点发红,声音越来越低,微微有点哽咽,朦胧中,心底的两个慈爱的人影越来越清晰,一种刻骨铭心,撕心裂肺的疼痛在那颗疯狂暴躁,狂野残忍的心上再次划下新的疼痛痕迹,累累血债,能够焚天煮海的双手却渐渐握不住轻盈的酒杯。
酒似水,汩汩而下。
泪似血,潺潺而流。
电视上的人儿在笑,窗外的晚风在吹。
时间像是在这一方没有开灯,空洞黑暗,仅仅依靠电视来作为光源的死寂大屋里停滞,仰头灌下最后半杯酒水,泪迹消散,凶光四射,深渊里的炎魔再一次张开了宽阔的大嘴,择人而噬的气息将地上的灰烬卷上半空,在空气里如亡者的骨灰一样飘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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