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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在那天我以为我要死掉的夜里，是四哥发现了我不在，是他觉得不对劲，然后来到我房里才发现我病了……后来，是他帮我叫来了大夫，那大夫说了，如果再来的晚一些，也许就要留下什么后遗症了，所以一直以来我的心里都对四哥充满了感激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是真的心疼他的，因为我自己知道生病是一个很难受的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了可以让他的身体好起来，我自己去学了医术，到了冬日，他每年身体最虚弱的时候，我会去他房中打地铺，整个晚上我都会守着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雪原花吗？那花长在雪原上，只有冬日最冷的时候才会绽放，见过这种花的人都说它很美，我四哥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后便觉得喜欢，虽然他自己嘴上不说，但我却知道每次有人说起这种花的时候，他那双眼睛都是染着光彩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每到冬日的时候，我都会去雪原一趟，想着帮他采花回来，这样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，看到自己最喜欢的花，哪怕花期很短要不了多久就会凋谢，但我心中也是愿意看到他的笑容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雪原的温度很低真的好冷好冷啊，有一次我被困在那里没法下山，那天夜里风雪很大，我差一点点……就差一点就要被冻死在山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他呢？却为了云烟儿跪下来求我……他为什么要下跪？！”

    卫怀晏没有说话，只是原本被云柒拉着的大手，反手包裹住了她的小手。

    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，云柒鼻头发酸眼眶的液体还是滚落出来，像是找到了人愿意听她发泄，心中愈发觉得委屈。

    “小时候，云烟儿不小心打坏了祖母珍藏的花瓶，云烟儿胆子小吓得直接哭鼻子了，然后大家听到动静进来了，看到云烟儿在那哭，便都觉得是我干的，云烟儿哭的越凄惨，他们便于是责怪我……我解释给他们听，他们便说我不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孩子，卫怀晏，你说那些人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能够心疼一下我？”

    眼泪最终大颗大颗的落下，她声音有些沙哑，控诉中却满是委屈。

    卫怀晏抿唇，缓缓伸出手，落在云柒的脸上轻轻擦去她的泪水。

    “不哭。”

    他嗓音低低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混入其中。

    “我明明不想哭的，可是眼泪它自己不听话，就非得从眼睛里掉下来……”

    云柒坐直了身体，有些委屈的看着卫怀晏，瘪着嘴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

    卫怀晏有些想笑。

    果然啊，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喝了酒便是她原本的性格，没了她平日里装出来的那些沉着冷静。

    “那你说，怎么样才能让你这不听话的眼泪听话？”

    云柒歪着头似乎真的在认真的思索，有些可怜兮兮的对着卫怀晏伸出手“卫怀晏……你抱抱我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卫怀晏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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